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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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謝清昀沒有半點停頓，當著眾人的面兒，就一把將白果摟到了懷裏。
白果臉皮薄，被他這麽當眾摟著，頓時紅了耳朵根。
謝清昀低頭，把臉都埋到了白果的頸窩裏。
他們倆在這兒抱著，鄔野看的挑了挑眉。
“吼！”
看了一會兒舅舅抱舅媽的畫面，小胖龍挪開了眼，對著爹爹娘親叫了一聲。
他從爺爺懷裏掙脫出來，然後，撲騰著小身子，飛到了清衡跟前。
清衡看著小家夥此刻的模樣，清冷的面容上浮了一抹暖意。
“喬喬很棒。”
清衡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眼裏全是兒子可愛的小身影：“小金龍很可愛。”
被娘親誇了的小胖龍，圓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一大家子都在這裏了，鄔野看了看母親，問道：“娘，白骨草要怎麽服用？”
“食用或者外敷。”
時澤代為回答道：“這個你不用管了，交給我就行。”
他帶回來了不少的白骨草，能給桑嶼用上一段時間。
“吼！”
喬喬也有白骨草！
明喬舉了舉自己的爪爪，他的龍爪爪上，還套著一個儲物環。
白骨草帶的夠用，最起碼的，桑嶼可怖的外傷能夠修覆。
桑嶼的情況有了點好轉，他帶著小胖龍，索性在寶庫裏飛了起來。
一大一小兩條龍在寶庫裏飛著。
也是這一飛，明喬才知道，原來寶庫裏還有很多給龍玩的東西。
他都玩瘋了。
桑嶼陪著小胖龍玩耍，時澤笑瞇瞇的看著，時不時也參與一下。
清衡和鄔野看兒子不需要他們陪，就去忙了。
而謝清昀一家四口，這會兒正待在他們的房間裏。
謝清昀自打了見了白果，眼睛就沒從白果身上移開過。
他寸步不離的跟著白果，一進了房間，他就更加得寸進尺。
他直接把白果抱了起來。
他是用抱小孩兒的姿勢來抱的，這樣，白果可以面對面的跟他貼貼著。
“果果，我好想你。”
要不是礙於芽芽們還在，謝清昀這會兒就不只是嘴上來想了。
他太久沒看見白果，想白果都要想瘋了。
白果能感受到他炙熱的眼神。
“別，別抱了。”
白果掙紮了下，他耳朵上的紅意，都染到了臉頰上。
他小聲提醒著：“芽芽。”
有芽芽在，他們不能做過分的事。
謝清昀知道有芽芽在。
“沒關系，只是抱一下，不會帶壞芽芽們。”
謝清昀說著，終於回頭看了看同樣待在房間裏的芽芽們。
芽芽們這會兒正不高興呢。
芽芽們平時雖然黏大哥，但他們對娘親也是很黏的。
現在這個爹爹一回來，娘親都不考他們了。
這讓芽芽們生出了危機感。
“果果，謝謝。”
當初的分別太匆忙，他們一家四口還沒聚這麽齊過。
眼下，看著懷裏的老婆，身旁的兒子女兒，謝清昀只覺得心裏都被填得滿滿的。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兩個這麽可愛的孩子。”
如今他們一家四口的生活，是謝清昀前半生從未設想過的。
他原以為，他要孤獨終老。
“不用謝。”
白果輕輕說著：“我一個人，組不了，一個家呀。”
他一個人，更生不了崽崽。
這個家，還有兩個崽崽，都缺不了謝清昀。
謝清昀聽的低笑了一聲。
“果果，真好。”
他們能這樣抱著，能這樣說著話，對謝清昀來說，這是他前幾個月做夢才能夢到的場景。
謝清昀抱了白果好一陣。
抱著抱著，他對著兩個芽芽，伸出了手。
“崽崽，過來，讓爹爹抱抱你們。”
謝清昀語調溫和的邀請著崽崽們過來貼貼，奈何兩只崽都沒給他面子。
兩只崽全都不動彈。
謝清昀看他們不動，還一副不知道怎麽回事的樣子。
“崽崽，你們不想爹爹嗎？爹爹可是一直在想你們的。”
謝清昀說著，又看向了白果，他補充道：“當然了，我還是最想最想你。”
白果：“……”
白果一點沒感動。
他看得出來，謝清昀這是故意的。
這人是想把惹了芽芽的事給帶過去。
芽芽們搖了搖小葉子，氣鼓鼓的想讓爹爹娘親分開。
他們還跳了起來。
他們是想跳到娘親懷裏的，但在即將跳到娘親懷裏時，他們被爹爹的大手給撈了過去。
“崽崽們這是想讓爹爹抱啊？好，爹爹抱抱你們。”
謝清昀把兩個芽芽全都抱住，還不許他們再跳出去。
芽芽們不樂意，對著他的大手，狂甩小葉子。
一大兩小鬧個不停，白果在旁邊安靜的看著。
不知鬧了多久。
芽芽們鬧累了，他們一點勁都沒有了。
兩個芽芽軟趴趴的癱在爹爹的手心裏，想生氣都沒有力氣去生氣。
“果果，崽崽們平時怎麽睡？”
“跟我睡或者跟喬喬睡。”
白果的回答，謝清昀只選擇性的記住了後面三個字。
他點點頭：“行，我送崽崽們去找喬喬。”
白果：“？”
白果想攔一下，沒攔住。
謝清昀捧著兩個芽芽，他沒去寶庫裏找明喬，而是把兩個芽芽送給了清衡。
“幫忙帶給喬喬。”
謝清昀把芽芽傳送出去，他看看面前的弟弟，想了想，還是多嘴問了句。
“你跟鄔野，還好嗎？他對你怎麽樣？”
要是不好的話，他會去跟鄔野算賬。
現在他來了，他就是清衡的靠山。
“我和鄔野過得很好。”
清衡回道：“他對我很好。”
清衡這話說的真心。
不管是在蒼玄大陸，還是在天鈞界，只要有鄔野在，他就很輕松。
鄔野對他，是真的很好。
謝清昀看著弟弟的好氣色，也知道他說的話不假。
兄弟倆說不來什麽溫情的對話，也不太能聊起來。
他們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就分開了。
謝清昀走後，清衡看著他的背影，忽地微微蹙眉。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謝清昀從進了家門到現在，好像都沒說過要見一見母親。
難道，沒人告訴他，母親還在嗎？
母親在忙秦家的事，今日沒在家中。
“算了。”
謝清昀走的太快，清衡放棄了叫住他的想法。
白果跟謝清昀在一塊兒，想來會跟他提起的。
清衡想著，也轉過了身。
他去送芽芽了。
而房間裏，沒了芽芽們，謝清昀總算能做一些抱抱之外的事了。
他低頭親著白果，幾乎不舍得松開一下。
白果很快就被親的喘不過氣來了。
“怎麽又忘了換氣？”
謝清昀低笑了聲，他稍稍退離了一點，問著白果：“我教你的，都不記得了？”
白果最開始被親的時候，經常憋的臉都通紅。
後來，謝清昀親的實在太多了，且一邊親還會一邊教著他換氣，被教的多了，他慢慢的也學會了點兒。
這幾個月，沒有謝清昀在，白果對親親又有點不熟練了。
“不，不親了。”
白果推著謝清昀，他覺得謝清昀太兇了，兇的他有點怕。
謝清昀沒同意。
白果見他湊過來又要親，沒辦法，只能用手抵住他的臉，然後，問起了一個靈魂問題。
“謝清昀，你為什麽，認不出來一一二二？”
謝清昀：“……”
謝清昀睜眼說瞎話：“誰說我認不出來？我自己的兒子閨女，我肯定認得出來啊。”
“不，你認不出來。”
白果繃起了秀氣的臉蛋，拆穿著他：“你把，一一二二，趕走了！”
謝清昀：“！”
謝清昀一驚：“他倆告狀了？”
不可能啊。
這兩個芽芽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按理說不會有機會告狀的。
“不是他們。”
白果替自己的芽芽們澄清道：“是我，看到了。”
“有一面鏡子，能看見你們。”
謝清昀：“……”
艹，失策了。
謝清昀被拆穿也不慌，他幾秒鐘就有了對策。
“果果，我還沒有好好看看兩個芽芽，就跟他們分開了。”
“這些天，我總在想他們兩個……”
謝清昀垂著眼眸，俊美的面容浮著傷感。
他對沒認出兩個芽芽很自責內疚。
白果一看他這個樣子，頓時就心軟了。
“也不怪你。”
白果擡起手，揉了揉謝清昀的大腦袋。
他哄著謝清昀：“以後，你多跟他們玩兒，就好了。”
“他們，會喜歡爹爹的。”
白果只是揉腦袋安慰，可這樣的安慰，一點都滿足不了謝清昀。
沒了兩個芽芽的打擾，很快，白果的臥室，熄了燈。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
這一晚，明喬帶著兩個芽芽，沒和爹爹娘親，還有爺爺奶奶睡，他是跟游輕一起睡的。
“哥哥，這下不用找白骨草了，你還要走嗎？”
“要。”
游輕要做的事一旦確定了，就不會更改。
他還是要出門。
明喬看他一點都沒改變心意，悶悶地仰倒在了床上。
“喬喬，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游輕看著不高興的小家夥，也跟著側躺到了他的身旁，還把他摟到了懷裏。
明喬不要他摟。
游輕見狀，索性戳了戳他的小龍角。
有奶奶的幫忙和指導，明喬在睡覺前，從小胖龍形態變了回來。
他還沒有完全變好，現在他頭頂的小角還在。
游輕只碰了一下小角，明喬就條件反射似的縮了縮身子。
“癢。”
明喬鼓著小胖臉，擠出一個字來。
游輕見他肯吭聲了，又戳了兩下他的小角。
“哥哥，癢。”
明喬被戳的繃不住小胖臉，他咯咯咯的笑起來，身子也往後滾著。
游輕湊過去，接著戳。
兩個人鬧著玩兒，鬧到最後，明喬笑累了，長舒了口氣。
游輕的額頭跟他抵著，沒累，但準備陪著他休息。
“睡吧，我現在不走。”
“嗯！”
明喬蹭了蹭他，軟軟道：“哥哥晚安。”
這一夜，家裏的人睡得都不錯，尤其是謝清昀。
次日。
醒過來的明喬，被哥哥穿好衣服洗完臉，他照了照鏡子，鏡子上的小龍角已經消失了。
“喬喬。”
游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問道：“龍角還能變出來嗎？”
明喬試了下：“可以呀。”
他只試了一下，就把小角又給收起來了。
“我要去上學，不可以變小角。”
“嗯。”
游輕應了聲，但隨後，還是狀似隨意的又說道：“喬喬回家了，可以把小角變出來。”
明喬：“？”
明喬擡起小臉，茫然道：“為什麽呀？”
“小角很可愛。”
被明喬追問著，游輕把他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回答他。
他們路過白果房間門口，還停了下來。
明喬敲了敲門：“舅舅，舅母，你們醒了嗎？”
房間裏沒人回他。
明喬等了一會兒，不等了：“我們去吃早飯呀。”
在吃早飯時，靈言趕了回來。
“清昀呢？”
秦家的事有些麻煩，靈言忙著那些事，回家的次數並不頻繁。
但她是知道謝清昀回來了的。
所以，她在昨天臨時出門了一下後，大早上的又趕了回來。
多年沒見的大兒子，她同樣很想念。
“舅舅沒起床。”
坐在椅子上，晃著兩條小胖腿的明喬，嘴巴裏塞著飯，還不忘告舅舅的狀：“舅舅懶！”
靈言笑笑：“你舅舅小時候很勤快的。”
謝清昀從小身為長子，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
他天天早起，晨讀練武，樣樣不落。
靈言當時想讓大兒子懶一下，可大兒子板著小臉，煞有介事的說著自己不能懶。
他要努力，要把謝家發揚光大！
“你舅舅想睡，就——”
“娘，我陪你去找大哥！正好，我有事跟他說呢！”
鄔野看見靈言過來，他唯恐天下不亂的趁機慫恿著靈言去找謝清昀。
讓謝清昀這會兒起床，他肯定能氣死。
而看大舅哥被氣到，鄔野就惡趣味的覺得很舒爽。
明喬攥著勺子，眨了眨眼睛。
“喬喬也要去！”
明喬的肚子已經吃的有點圓了。
他張開小胖手，讓爹爹抱。
鄔野走過來，把兒子給抱到了懷裏。
片刻後。
靈言敲起了謝清昀的房門。
她多年未見大兒子，此刻的表情，難免有些躊躇。
但她還是鼓著勇氣開了口。
“昀昀，我是娘親。”
靈言叫著謝清昀的小名，她忐忑的等著謝清昀出來。
然而，等了幾秒，謝清昀人沒出來，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
“我母親早沒了，敢冒充我母親，你有幾條命——唔！”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而且聽聲音，他像是被突然蒙住了嘴。
“別亂說話！”
房間裏頭，原本還沒醒透的白果，在聽見謝清昀的話後，他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在清醒過來後，他還一把捂住了謝清昀的嘴。
他看著謝清昀，還有點紅的臉蛋上，透著深深的震驚。
“謝清昀，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謝清昀面色陰郁，對有人冒充他母親一事，還覺得對方是在作死。
“你不知道，她真是，你娘親嗎？”
白果直直地看著他，震驚，不解，茫然，又困惑。
“喬喬，也沒告訴你嗎？你母親回來了？”
“是喬喬找到的，我們一起，住了很久。”
謝清昀：“？？？”
謝清昀臉上的陰郁，瞬間散了個幹幹凈凈。
他不敢置信的下了床，幾步沖下了門口。
門開。
他看到了門外的靈言。
在靈言旁邊的明喬，看到舅舅終於出來，還得意了一下。
“舅舅還沒起床呀！”
舅舅身上的睡衣，都還沒有換。
他說完，又指了指舅舅的脖子。
“舅舅被蟲子咬辣，脖子紅紅的。”
鄔野：“……”
鄔野啪嘰捂住兒子的眼睛，扭頭就走。
他是想看大舅哥的熱鬧，可他不想讓兒子瞎看！
鄔野急匆匆的把兒子抱走，他順手還拎走了游輕。
“走走走，我們去上學。”
鄔野送孩子去上學，不想再原地多留。
而還留在原地的靈言，看了看面容英俊，不輸小時候的大兒子，她滿腔要說的話，最終，都只化作了一句。
“昀昀，把衣服穿好。”
謝清昀的睡衣穿的松松垮垮的。他脖子上，還有鎖骨上，都留了不少的痕跡。
這些痕跡，總歸還是要遮一遮比較好。
謝清昀剛才急著出來，根本沒註意到自己的狀態。
眼下被母親窺見鎖骨上的痕跡，他俊臉都難得紅了一下。
他僵硬的轉過身，收拾好了自己。
還躲在床上的白果，這會兒已經變回了小草。
他藏在被窩裏頭，對門口的情形，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有點自閉了。
“母親，我們去前廳吧。”
有了剛才的尷尬鋪墊，謝清昀再看母親，情緒都不由的緩解了幾分。
他跟靈言一起去了前廳。
清衡沒跟過去。
前廳裏，只有謝清昀和靈言。
多年沒見的母子，有太多的話想要聊。
時間一點點走著。
還想再回去看看舅舅的明喬，被爹爹給送去了學院。
“爹爹，爺爺不來送喬喬了。”
到了學院門口，明喬仰著腦袋，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已經有好幾天，爺爺都沒有送他。
“你爺爺賴在你奶奶那兒不走。”
鄔野捏捏兒子的小胖臉，低頭跟他說道：“你要是想讓爺爺送，就跟奶奶說一聲。”
“好呀。”
明喬點了點頭。
他揮揮小手，跟爹爹說了再見，然後走進了學院裏。
學院裏面，一如往昔。
除了，裏頭沒了秦家的小孩兒。
秦家的小孩兒全都離開了學院，他們如今在秦家開辦的門派裏生活和學習。
明喬對秦家孩子的離去，沒有太多的感覺。
他跟秦漾是一起玩過，但他們的友誼，自始至終都沒有建立過。
他的好朋友，掰掰手指頭就可以數得過來。
蒼玄大陸裏的花花，這裏的靈思，青瀾，胡安。
“哥哥，下課我們去找容叔叔，好不好？”
“找他幹什麽？”
“跟他報喜呀。”
明喬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他的口袋裏，裝了不少的糖果。
這些糖果，他都大方的準備發出。
“舅舅回來了，要報喜。”
明喬現在也算是個有錢的崽崽了。
他雖然還沒有要龍族的寶庫，但爺爺之前一直給他零花錢，還有奶奶也送了他很多寶貝。
兩口袋的糖果，他買得起！
游輕“嗯”了一聲。
但是“嗯”完了後，他忽地偏過頭，掰開了明喬的嘴巴。
他還伸出幹凈的手指頭，摸了摸明喬的牙。
明喬：“？”
明喬張著嘴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游輕摸了摸他的牙齒，眉頭微微擰了擰。
“喬喬，這些糖果都給別人吃，你不能吃。”
明喬的零花錢多，而且有太多大人慣著他。
像是爺爺時澤，還有其他的一些人，知道他愛吃甜的，見了他，要麽給他塞糖果，要麽給他塞甜點。
明喬最愛吃的不是糖，而是加了蜂蜜的點心。
他吃了這麽多甜的，游輕擔心他會蛀牙。
牙齒堅硬，一旦有了損傷，雖還有法子能使其再生，但使其再生的前提，是先把壞牙給拔掉。
而拔牙，什麽法力都做不到不疼。
明喬怕疼。
游輕挨個摸他的牙齒檢查，也是為了他好。
“喬喬吃一點點。”
明喬摸著自己的口袋，試圖討價還價。
游輕搖搖頭：“一點點也不行。”
被游輕下了禁糖令，明喬去找容修報喜的時候，都在拉拉著小臉。
容修看著他，差點沒分辨出來，他到底喜不喜。
在學院裏待了一天，明喬跟游輕牽著手回家。
他們本來要跟靈舟一起回來的。
可靈舟知道謝清昀回來，非要開爐子給謝清昀煉糖。
他要煉的，還是祝靈族幼崽最愛吃的糖。
明喬對別的糖果一般喜歡，對靈舟煉的糖，他是超級無敵喜歡。
不止他喜歡，芽芽們也喜歡的不得了。
兩個芽芽知道靈舟要煉糖，差點賴在丹房裏不走了。
還是靈思出馬，才哄走了他們。
回家路上。
明喬想想沒吃到嘴裏的幼崽糖，他摸摸口袋，摸出來一塊偷偷藏著的糖，趁著游輕不註意，刷地一下塞到了嘴巴裏。
他想先用這個糖解解饞。
剛塞完糖，街上就有人攔住了明喬。
把明喬攔住的人，明喬認識。
這幾個是跟爺爺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的人。
“明喬。”
他們還知道明喬的名字。
以前他們見到明喬，都是笑瞇瞇的，會誇明喬，更會給明喬拿吃的。
可是眼下，他們個個看著都兇神惡煞的。
“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在哪兒？”
“在，在家裏。”
“呵，躲家裏去了。”
這幾個人冷笑著，他們對時澤最近的“躲避”，已經不滿到了極點。
時澤既然要躲他們了。
他們，也該收網宰魚了。
“他躲起來也沒用，明喬，我現在通知你，你爺爺時澤，欠了我們五千萬的靈幣。”
“你們家，是打算替他還錢，還是打算全部賣身給我們？”
明喬：“……”
明喬：“我不賣身的！”
他現在是有錢崽崽，他再也不賣身給別人打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爺爺的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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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昀沒有半點停頓，當著眾人的面兒，就一把將白果摟到了懷裏。
白果臉皮薄，被他這麽當眾摟著，頓時紅了耳朵根。
謝清昀低頭，把臉都埋到了白果的頸窩裏。
他們倆在這兒抱著，鄔野看的挑了挑眉。
“吼！”
看了一會兒舅舅抱舅媽的畫面，小胖龍挪開了眼，對著爹爹娘親叫了一聲。
他從爺爺懷裏掙脫出來，然後，撲騰著小身子，飛到了清衡跟前。
清衡看著小家夥此刻的模樣，清冷的面容上浮了一抹暖意。
“喬喬很棒。”
清衡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眼裏全是兒子可愛的小身影：“小金龍很可愛。”
被娘親誇了的小胖龍，圓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一大家子都在這裏了，鄔野看了看母親，問道：“娘，白骨草要怎麽服用？”
“食用或者外敷。”
時澤代為回答道：“這個你不用管了，交給我就行。”
他帶回來了不少的白骨草，能給桑嶼用上一段時間。
“吼！”
喬喬也有白骨草！
明喬舉了舉自己的爪爪，他的龍爪爪上，還套著一個儲物環。
白骨草帶的夠用，最起碼的，桑嶼可怖的外傷能夠修覆。
桑嶼的情況有了點好轉，他帶著小胖龍，索性在寶庫裏飛了起來。
一大一小兩條龍在寶庫裏飛著。
也是這一飛，明喬才知道，原來寶庫裏還有很多給龍玩的東西。
他都玩瘋了。
桑嶼陪著小胖龍玩耍，時澤笑瞇瞇的看著，時不時也參與一下。
清衡和鄔野看兒子不需要他們陪，就去忙了。
而謝清昀一家四口，這會兒正待在他們的房間裏。
謝清昀自打了見了白果，眼睛就沒從白果身上移開過。
他寸步不離的跟著白果，一進了房間，他就更加得寸進尺。
他直接把白果抱了起來。
他是用抱小孩兒的姿勢來抱的，這樣，白果可以面對面的跟他貼貼著。
“果果，我好想你。”
要不是礙於芽芽們還在，謝清昀這會兒就不只是嘴上來想了。
他太久沒看見白果，想白果都要想瘋了。
白果能感受到他炙熱的眼神。
“別，別抱了。”
白果掙紮了下，他耳朵上的紅意，都染到了臉頰上。
他小聲提醒著：“芽芽。”
有芽芽在，他們不能做過分的事。
謝清昀知道有芽芽在。
“沒關系，只是抱一下，不會帶壞芽芽們。”
謝清昀說著，終於回頭看了看同樣待在房間裏的芽芽們。
芽芽們這會兒正不高興呢。
芽芽們平時雖然黏大哥，但他們對娘親也是很黏的。
現在這個爹爹一回來，娘親都不考他們了。
這讓芽芽們生出了危機感。
“果果，謝謝。”
當初的分別太匆忙，他們一家四口還沒聚這麽齊過。
眼下，看著懷裏的老婆，身旁的兒子女兒，謝清昀只覺得心裏都被填得滿滿的。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兩個這麽可愛的孩子。”
如今他們一家四口的生活，是謝清昀前半生從未設想過的。
他原以為，他要孤獨終老。
“不用謝。”
白果輕輕說著：“我一個人，組不了，一個家呀。”
他一個人，更生不了崽崽。
這個家，還有兩個崽崽，都缺不了謝清昀。
謝清昀聽的低笑了一聲。
“果果，真好。”
他們能這樣抱著，能這樣說著話，對謝清昀來說，這是他前幾個月做夢才能夢到的場景。
謝清昀抱了白果好一陣。
抱著抱著，他對著兩個芽芽，伸出了手。
“崽崽，過來，讓爹爹抱抱你們。”
謝清昀語調溫和的邀請著崽崽們過來貼貼，奈何兩只崽都沒給他面子。
兩只崽全都不動彈。
謝清昀看他們不動，還一副不知道怎麽回事的樣子。
“崽崽，你們不想爹爹嗎？爹爹可是一直在想你們的。”
謝清昀說著，又看向了白果，他補充道：“當然了，我還是最想最想你。”
白果：“……”
白果一點沒感動。
他看得出來，謝清昀這是故意的。
這人是想把惹了芽芽的事給帶過去。
芽芽們搖了搖小葉子，氣鼓鼓的想讓爹爹娘親分開。
他們還跳了起來。
他們是想跳到娘親懷裏的，但在即將跳到娘親懷裏時，他們被爹爹的大手給撈了過去。
“崽崽們這是想讓爹爹抱啊？好，爹爹抱抱你們。”
謝清昀把兩個芽芽全都抱住，還不許他們再跳出去。
芽芽們不樂意，對著他的大手，狂甩小葉子。
一大兩小鬧個不停，白果在旁邊安靜的看著。
不知鬧了多久。
芽芽們鬧累了，他們一點勁都沒有了。
兩個芽芽軟趴趴的癱在爹爹的手心裏，想生氣都沒有力氣去生氣。
“果果，崽崽們平時怎麽睡？”
“跟我睡或者跟喬喬睡。”
白果的回答，謝清昀只選擇性的記住了後面三個字。
他點點頭：“行，我送崽崽們去找喬喬。”
白果：“？”
白果想攔一下，沒攔住。
謝清昀捧著兩個芽芽，他沒去寶庫裏找明喬，而是把兩個芽芽送給了清衡。
“幫忙帶給喬喬。”
謝清昀把芽芽傳送出去，他看看面前的弟弟，想了想，還是多嘴問了句。
“你跟鄔野，還好嗎？他對你怎麽樣？”
要是不好的話，他會去跟鄔野算賬。
現在他來了，他就是清衡的靠山。
“我和鄔野過得很好。”
清衡回道：“他對我很好。”
清衡這話說的真心。
不管是在蒼玄大陸，還是在天鈞界，只要有鄔野在，他就很輕松。
鄔野對他，是真的很好。
謝清昀看著弟弟的好氣色，也知道他說的話不假。
兄弟倆說不來什麽溫情的對話，也不太能聊起來。
他們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就分開了。
謝清昀走後，清衡看著他的背影，忽地微微蹙眉。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謝清昀從進了家門到現在，好像都沒說過要見一見母親。
難道，沒人告訴他，母親還在嗎？
母親在忙秦家的事，今日沒在家中。
“算了。”
謝清昀走的太快，清衡放棄了叫住他的想法。
白果跟謝清昀在一塊兒，想來會跟他提起的。
清衡想著，也轉過了身。
他去送芽芽了。
而房間裏，沒了芽芽們，謝清昀總算能做一些抱抱之外的事了。
他低頭親著白果，幾乎不舍得松開一下。
白果很快就被親的喘不過氣來了。
“怎麽又忘了換氣？”
謝清昀低笑了聲，他稍稍退離了一點，問著白果：“我教你的，都不記得了？”
白果最開始被親的時候，經常憋的臉都通紅。
後來，謝清昀親的實在太多了，且一邊親還會一邊教著他換氣，被教的多了，他慢慢的也學會了點兒。
這幾個月，沒有謝清昀在，白果對親親又有點不熟練了。
“不，不親了。”
白果推著謝清昀，他覺得謝清昀太兇了，兇的他有點怕。
謝清昀沒同意。
白果見他湊過來又要親，沒辦法，只能用手抵住他的臉，然後，問起了一個靈魂問題。
“謝清昀，你為什麽，認不出來一一二二？”
謝清昀：“……”
謝清昀睜眼說瞎話：“誰說我認不出來？我自己的兒子閨女，我肯定認得出來啊。”
“不，你認不出來。”
白果繃起了秀氣的臉蛋，拆穿著他：“你把，一一二二，趕走了！”
謝清昀：“！”
謝清昀一驚：“他倆告狀了？”
不可能啊。
這兩個芽芽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按理說不會有機會告狀的。
“不是他們。”
白果替自己的芽芽們澄清道：“是我，看到了。”
“有一面鏡子，能看見你們。”
謝清昀：“……”
艹，失策了。
謝清昀被拆穿也不慌，他幾秒鐘就有了對策。
“果果，我還沒有好好看看兩個芽芽，就跟他們分開了。”
“這些天，我總在想他們兩個……”
謝清昀垂著眼眸，俊美的面容浮著傷感。
他對沒認出兩個芽芽很自責內疚。
白果一看他這個樣子，頓時就心軟了。
“也不怪你。”
白果擡起手，揉了揉謝清昀的大腦袋。
他哄著謝清昀：“以後，你多跟他們玩兒，就好了。”
“他們，會喜歡爹爹的。”
白果只是揉腦袋安慰，可這樣的安慰，一點都滿足不了謝清昀。
沒了兩個芽芽的打擾，很快，白果的臥室，熄了燈。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
這一晚，明喬帶著兩個芽芽，沒和爹爹娘親，還有爺爺奶奶睡，他是跟游輕一起睡的。
“哥哥，這下不用找白骨草了，你還要走嗎？”
“要。”
游輕要做的事一旦確定了，就不會更改。
他還是要出門。
明喬看他一點都沒改變心意，悶悶地仰倒在了床上。
“喬喬，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游輕看著不高興的小家夥，也跟著側躺到了他的身旁，還把他摟到了懷裏。
明喬不要他摟。
游輕見狀，索性戳了戳他的小龍角。
有奶奶的幫忙和指導，明喬在睡覺前，從小胖龍形態變了回來。
他還沒有完全變好，現在他頭頂的小角還在。
游輕只碰了一下小角，明喬就條件反射似的縮了縮身子。
“癢。”
明喬鼓著小胖臉，擠出一個字來。
游輕見他肯吭聲了，又戳了兩下他的小角。
“哥哥，癢。”
明喬被戳的繃不住小胖臉，他咯咯咯的笑起來，身子也往後滾著。
游輕湊過去，接著戳。
兩個人鬧著玩兒，鬧到最後，明喬笑累了，長舒了口氣。
游輕的額頭跟他抵著，沒累，但準備陪著他休息。
“睡吧，我現在不走。”
“嗯！”
明喬蹭了蹭他，軟軟道：“哥哥晚安。”
這一夜，家裏的人睡得都不錯，尤其是謝清昀。
次日。
醒過來的明喬，被哥哥穿好衣服洗完臉，他照了照鏡子，鏡子上的小龍角已經消失了。
“喬喬。”
游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問道：“龍角還能變出來嗎？”
明喬試了下：“可以呀。”
他只試了一下，就把小角又給收起來了。
“我要去上學，不可以變小角。”
“嗯。”
游輕應了聲，但隨後，還是狀似隨意的又說道：“喬喬回家了，可以把小角變出來。”
明喬：“？”
明喬擡起小臉，茫然道：“為什麽呀？”
“小角很可愛。”
被明喬追問著，游輕把他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回答他。
他們路過白果房間門口，還停了下來。
明喬敲了敲門：“舅舅，舅母，你們醒了嗎？”
房間裏沒人回他。
明喬等了一會兒，不等了：“我們去吃早飯呀。”
在吃早飯時，靈言趕了回來。
“清昀呢？”
秦家的事有些麻煩，靈言忙著那些事，回家的次數並不頻繁。
但她是知道謝清昀回來了的。
所以，她在昨天臨時出門了一下後，大早上的又趕了回來。
多年沒見的大兒子，她同樣很想念。
“舅舅沒起床。”
坐在椅子上，晃著兩條小胖腿的明喬，嘴巴裏塞著飯，還不忘告舅舅的狀：“舅舅懶！”
靈言笑笑：“你舅舅小時候很勤快的。”
謝清昀從小身為長子，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
他天天早起，晨讀練武，樣樣不落。
靈言當時想讓大兒子懶一下，可大兒子板著小臉，煞有介事的說著自己不能懶。
他要努力，要把謝家發揚光大！
“你舅舅想睡，就——”
“娘，我陪你去找大哥！正好，我有事跟他說呢！”
鄔野看見靈言過來，他唯恐天下不亂的趁機慫恿著靈言去找謝清昀。
讓謝清昀這會兒起床，他肯定能氣死。
而看大舅哥被氣到，鄔野就惡趣味的覺得很舒爽。
明喬攥著勺子，眨了眨眼睛。
“喬喬也要去！”
明喬的肚子已經吃的有點圓了。
他張開小胖手，讓爹爹抱。
鄔野走過來，把兒子給抱到了懷裏。
片刻後。
靈言敲起了謝清昀的房門。
她多年未見大兒子，此刻的表情，難免有些躊躇。
但她還是鼓著勇氣開了口。
“昀昀，我是娘親。”
靈言叫著謝清昀的小名，她忐忑的等著謝清昀出來。
然而，等了幾秒，謝清昀人沒出來，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
“我母親早沒了，敢冒充我母親，你有幾條命——唔！”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而且聽聲音，他像是被突然蒙住了嘴。
“別亂說話！”
房間裏頭，原本還沒醒透的白果，在聽見謝清昀的話後，他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在清醒過來後，他還一把捂住了謝清昀的嘴。
他看著謝清昀，還有點紅的臉蛋上，透著深深的震驚。
“謝清昀，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謝清昀面色陰郁，對有人冒充他母親一事，還覺得對方是在作死。
“你不知道，她真是，你娘親嗎？”
白果直直地看著他，震驚，不解，茫然，又困惑。
“喬喬，也沒告訴你嗎？你母親回來了？”
“是喬喬找到的，我們一起，住了很久。”
謝清昀：“？？？”
謝清昀臉上的陰郁，瞬間散了個幹幹凈凈。
他不敢置信的下了床，幾步沖下了門口。
門開。
他看到了門外的靈言。
在靈言旁邊的明喬，看到舅舅終於出來，還得意了一下。
“舅舅還沒起床呀！”
舅舅身上的睡衣，都還沒有換。
他說完，又指了指舅舅的脖子。
“舅舅被蟲子咬辣，脖子紅紅的。”
鄔野：“……”
鄔野啪嘰捂住兒子的眼睛，扭頭就走。
他是想看大舅哥的熱鬧，可他不想讓兒子瞎看！
鄔野急匆匆的把兒子抱走，他順手還拎走了游輕。
“走走走，我們去上學。”
鄔野送孩子去上學，不想再原地多留。
而還留在原地的靈言，看了看面容英俊，不輸小時候的大兒子，她滿腔要說的話，最終，都只化作了一句。
“昀昀，把衣服穿好。”
謝清昀的睡衣穿的松松垮垮的。他脖子上，還有鎖骨上，都留了不少的痕跡。
這些痕跡，總歸還是要遮一遮比較好。
謝清昀剛才急著出來，根本沒註意到自己的狀態。
眼下被母親窺見鎖骨上的痕跡，他俊臉都難得紅了一下。
他僵硬的轉過身，收拾好了自己。
還躲在床上的白果，這會兒已經變回了小草。
他藏在被窩裏頭，對門口的情形，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有點自閉了。
“母親，我們去前廳吧。”
有了剛才的尷尬鋪墊，謝清昀再看母親，情緒都不由的緩解了幾分。
他跟靈言一起去了前廳。
清衡沒跟過去。
前廳裏，只有謝清昀和靈言。
多年沒見的母子，有太多的話想要聊。
時間一點點走著。
還想再回去看看舅舅的明喬，被爹爹給送去了學院。
“爹爹，爺爺不來送喬喬了。”
到了學院門口，明喬仰著腦袋，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已經有好幾天，爺爺都沒有送他。
“你爺爺賴在你奶奶那兒不走。”
鄔野捏捏兒子的小胖臉，低頭跟他說道：“你要是想讓爺爺送，就跟奶奶說一聲。”
“好呀。”
明喬點了點頭。
他揮揮小手，跟爹爹說了再見，然後走進了學院裏。
學院裏面，一如往昔。
除了，裏頭沒了秦家的小孩兒。
秦家的小孩兒全都離開了學院，他們如今在秦家開辦的門派裏生活和學習。
明喬對秦家孩子的離去，沒有太多的感覺。
他跟秦漾是一起玩過，但他們的友誼，自始至終都沒有建立過。
他的好朋友，掰掰手指頭就可以數得過來。
蒼玄大陸裏的花花，這裏的靈思，青瀾，胡安。
“哥哥，下課我們去找容叔叔，好不好？”
“找他幹什麽？”
“跟他報喜呀。”
明喬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他的口袋裏，裝了不少的糖果。
這些糖果，他都大方的準備發出。
“舅舅回來了，要報喜。”
明喬現在也算是個有錢的崽崽了。
他雖然還沒有要龍族的寶庫，但爺爺之前一直給他零花錢，還有奶奶也送了他很多寶貝。
兩口袋的糖果，他買得起！
游輕“嗯”了一聲。
但是“嗯”完了後，他忽地偏過頭，掰開了明喬的嘴巴。
他還伸出幹凈的手指頭，摸了摸明喬的牙。
明喬：“？”
明喬張著嘴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游輕摸了摸他的牙齒，眉頭微微擰了擰。
“喬喬，這些糖果都給別人吃，你不能吃。”
明喬的零花錢多，而且有太多大人慣著他。
像是爺爺時澤，還有其他的一些人，知道他愛吃甜的，見了他，要麽給他塞糖果，要麽給他塞甜點。
明喬最愛吃的不是糖，而是加了蜂蜜的點心。
他吃了這麽多甜的，游輕擔心他會蛀牙。
牙齒堅硬，一旦有了損傷，雖還有法子能使其再生，但使其再生的前提，是先把壞牙給拔掉。
而拔牙，什麽法力都做不到不疼。
明喬怕疼。
游輕挨個摸他的牙齒檢查，也是為了他好。
“喬喬吃一點點。”
明喬摸著自己的口袋，試圖討價還價。
游輕搖搖頭：“一點點也不行。”
被游輕下了禁糖令，明喬去找容修報喜的時候，都在拉拉著小臉。
容修看著他，差點沒分辨出來，他到底喜不喜。
在學院裏待了一天，明喬跟游輕牽著手回家。
他們本來要跟靈舟一起回來的。
可靈舟知道謝清昀回來，非要開爐子給謝清昀煉糖。
他要煉的，還是祝靈族幼崽最愛吃的糖。
明喬對別的糖果一般喜歡，對靈舟煉的糖，他是超級無敵喜歡。
不止他喜歡，芽芽們也喜歡的不得了。
兩個芽芽知道靈舟要煉糖，差點賴在丹房裏不走了。
還是靈思出馬，才哄走了他們。
回家路上。
明喬想想沒吃到嘴裏的幼崽糖，他摸摸口袋，摸出來一塊偷偷藏著的糖，趁著游輕不註意，刷地一下塞到了嘴巴裏。
他想先用這個糖解解饞。
剛塞完糖，街上就有人攔住了明喬。
把明喬攔住的人，明喬認識。
這幾個是跟爺爺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的人。
“明喬。”
他們還知道明喬的名字。
以前他們見到明喬，都是笑瞇瞇的，會誇明喬，更會給明喬拿吃的。
可是眼下，他們個個看著都兇神惡煞的。
“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在哪兒？”
“在，在家裏。”
“呵，躲家裏去了。”
這幾個人冷笑著，他們對時澤最近的“躲避”，已經不滿到了極點。
時澤既然要躲他們了。
他們，也該收網宰魚了。
“他躲起來也沒用，明喬，我現在通知你，你爺爺時澤，欠了我們五千萬的靈幣。”
“你們家，是打算替他還錢，還是打算全部賣身給我們？”
明喬：“……”
明喬：“我不賣身的！”
他現在是有錢崽崽，他再也不賣身給別人打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爺爺的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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